小说叫做《玄卿木槿》是“误入浮图”的小说。内容精选:本是落魄潦倒的嫡女,因命运使然遇到权倾朝野的王爷,深陷宫庭谜团。偶得半生背靠权势,只为一人大杀四方。...
《玄卿木槿》是由作者“误入浮图”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咳咳……无妨…”虚弱至极的声音响起,仿佛在用全身之力回答。“朕…咳咳……朕怕是…命己将至……”贤孝帝扶住胸口道。“陛下……您别说了。”老朽的声音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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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风扬,铮铮铁骑踏阴山,安如泰山、绝世独立。
一片泱泱大国的景象。
安乐无忧的背景下,却暗藏着数不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车水马龙的长街,繁华热闹的市井。
百姓们的生活平凡且安逸。
但在都城高墙之内却是数不清的明争暗斗。
金华宫内寝一座雕栏玉砌、宏伟壮阔、气势磅礴的宫殿,赫然立于都城的巨大中线之上,皇城之巅,晴空鹤舞,古韵盎然,红墙碧瓦,如诗如画。
这就是皇宫,而在这皇宫正中,夕阳穿过云层落在鳞次栉比的殿顶之上。
一道赤光落入大殿之内卧榻之上。
榻上之人,身着单薄黄袍,身上盖着纯白兽皮毯子,没有束任何发冠,头发披下来,面露痛苦状,剧烈的咳着。
眉宇紧皱,手臂撑在榻沿,一手紧紧攥紧胸口的衣服。
夜以继日的病状己经将他的身体击垮。
周围数十名的侍女、婢子、宦侍在殿中手忙脚乱,急得焦头烂额。
“陛下!”
一个老朽的声音在榻上之人耳边响起,声音十分担忧和无措。
“咳咳……无妨…”虚弱至极的声音响起,仿佛在用全身之力回答。
“朕…咳咳……朕怕是…命己将至……”贤孝帝扶住胸口道。
“陛下……您别说了。”
老朽的声音哽咽道。
“…魏常侍。”
“老奴在。”
魏常侍双腿跪地,但双手仍扶着贤孝帝。
“朕身后要留下一道诏书……咳咳咳咳咳……陛下,陛下您要小心身子啊。”
魏常侍招呼人拿来笔砚:“您说,老奴都记着,都记着。”
“朕……咳咳咳恐天地之变,众,众心动荡,为稳固天地朝臣,立次子景行………为太子,因次子年幼,恐当权无章。
诏玄王即刻回朝受命咳咳咳咳咳…快…快去。”
“诺!”
魏常侍一刻不敢怠慢,招呼手下之人:“拟诏书,去北境边塞!
请王爷回宫!”
然后俯身想将贤孝帝的毯子盖得紧实些。
“陛下,您别劳神了,快躺好,陛下为何手指如此冰凉!
底下人做事实不谨慎,老奴必定罚了他们……咳咳…罢了”,贤孝帝扶住魏常侍的手臂,竭力的撑起身子。
“朕己感身尽神灭,不怪他们……朕,朕还要立一道让玄王扶政的诏书,去……去研墨。”
“诺,诺。”
魏常侍看着甚至无法入座,只能强撑着身子依靠在长案上的贤孝帝,握笔的手苍老无力的颤抖。
“陛下,当真要玄王回朝,不怕……”贤孝帝顿了下笔然后继续写,嘴角却挤出个艰难的弧度。
干笑一声:“这天下…本就是他的…如今他回来……拿走也罢,咳咳咳…”魏常侍赶紧轻拍贤孝帝的后背。
贤孝帝艰难的用那苍白的嘴唇道:“不拿也罢,对于百姓……都非祸事。”
“诺。”
魏常侍低了低头,眼眶湿润。
朔国都城长街“铛铛铛…”沉闷的钟声响起,长街上的百姓,纷纷驻足,瞬间的街景喧闹之声戛然而止。
人们齐整如一的看向那个富丽堂皇的宫宇。
一代明帝就此陨落!
极北关塞无边无际的雪覆盖了整片的天地,沉烽静柝,边境安宁。
在一片片皑皑之下,不可胜数的军帐与这雪色融为一体,井然有序的排列成阵,数以万计的军队,让此地壁垒森严,便是一只飞禽也无法降落。
一个身着胄甲的骑兵踏着积雪从大营外策马疾驰而来,一个跨步跳下马,手忙脚乱的冲向辕门。
“朝中急报!”
来人喊道。
营中守卫查看来人令牌,转身传令。
刹那过后,大门打开,兵卒踉跄奔向大营主帐。
他八百里加急日夜奔波终于见到上命所差一定要见到的玄王了,营中军气正然,每个人都横着眉看着他,他在西名手持长枪的军士带领下进入帐内,突然风雪之声消散,万籁寂静。
兵卒立刻跪倒行礼。
主帐之内一个头戴银色头冠,个子极高、肩宽背阔,英姿挺拔、气宇不凡之人立于大帐中央,在如此极寒之地,此人却未戴甲胄,只身着浅色薄衣,腰间银色镶嵌玉环的带钩,披着一件玄色兽皮制成的披风,虽为武将此人却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品貌非凡。
身边站立着三个同样身材魁梧的戴甲军官。
看样子虽不如薄衣之人个子高挑,但也是昂藏七尺。
他们各个不苟言笑。
前来报信的兵卒分不清玄王是谁,一时语塞。
“怎么不说话?”
三位带甲军官中的一位开口发问。
“啊?
呃,小人有朝中急报要交于玄王殿下。”
兵卒被帐中的气势吓到,急忙掏出信夹,双手举过头顶。
又说:“此信只能由殿下亲自查看。”
“拿来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兵卒只感受到自己手上的信夹被用力的夺了去,指间都有些生疼。
早听说过玄王治兵严谨,一丝不苟,身边有百万雄师,且都是精兵强将,南征北战之间屡战屡捷,战无不胜。
总角之年就驰骋疆场,整个天下有半数都是他带兵打下来的,这手下之人也都是骁勇智士。
信件拿过去半晌都没有声音,跪在地上的兵卒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信件在那个长相好看的男人手中,男人指间骨骼分明的用力拿着信件,面目被信件遮挡一半,只能看到眉眼紧皱,随后他指尖用力揉碎了信,兵卒吓得赶紧重新低下头。
“信,可有其他人看过?”
那个低沉的声音又来了,兵卒不敢抬头,也不知道是谁问的,只能老实的回答。
“没,没人看过,是小的一路护送过来的,让小人的送信的主公只说,此信只能交于玄王殿下,若中途有任何变故,让小人一定毁信自戕。”
“只你一人?”
另个比较清朗的男子声音问道。
“是,只有小人一人,让小人送信的主公说,此事乃国之机密,不可让殿下以外之人看到。”
兵卒继续头也不抬回答。
“自你出发,己过去几日?”
清朗的声音继续问。
“呃…到今日申时,整,整整三日。”
“申时?
现在才午时刚过,定安距北漠足有两千里,你用了不到三日?”
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传来。
兵卒心想又换了一个人问,这一屋子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信己送到,这是准备卸磨杀驴啊,突然腿部一阵剧痛传来,兵卒咬了咬牙:“回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因深知信件重要,小人一路未曾休息,换马五匹……好了,下去吧。”
那个低沉的声音沉默了许久终于又响起了,他打断了兵卒的话,兵卒身形一松,然后赶紧行礼退出了帐外。
“殿下,信件内容是否属实,此人之话是否可信还未可知啊。”
站在帐中距离玄王最近的军官道。
玄王拉了拉自己的披风,转身坐在了长案之后。
“信是真的,上有皇兄的玉玺之印。”
玄王把信置于炭火之中,焚烧殆尽。
“那那个兵卒?
他带信前来,一路上的情况未可知,不除不安啊。”
“你可见他靴下的血迹。”
玄王道。
“血迹?”
男人低头一看,果然在帐中刚刚那兵卒走过的地方,有一处浅浅的靴子的血印。
“这是……此人裤脚靴袜几乎没有泥印,反而是背后有大量己经干了的泥水,谁明他几乎没从马背上下来过,而且速度很快,这血迹应该是腿部的磨伤,他急于报信,伤口都未曾处理。”
“这……杨辰杨仲。”
玄王看对方没话说了,下令说道。
“末将在!”
刚才站立在两侧的两名军官单膝跪地。
“挑选一队亲兵,立即出发随我回朝!”
“诺!”
军帐中的其中两人起身离开帐中。
玄王回身对还留在帐中的人说:“文秋,叫葛老将军过来。”
“……诺!”
男人行礼也转身离开了大帐。
国都定安——重央宫整个朔国国都之中,一片肃静,素衣素饰素庭素礼。
皇宫内外都是寂然无声。
一座座井然有序的宫殿,都在国丧之中显得分外肃穆。
灰白的天空之下只有孤鸟的长鸣。
一群侍女们围绕在重央宫殿之中,精心伺候着殿中主座上的妇人,妇人虽然打扮的朴素,但是难掩姿色。
想必在平日里一定是绫罗绸缎、华冠丽服。
在忙里忙外的侍女中间站着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
男人垂手而立,脸上却都是紧张和不安。
“堂兄,为何如此拘谨。”
说话的便是这殿中的妇人。
“太后,不知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先帝龙御殡天,留着我这孤儿寡母,朝中上下人心惶惶,先帝圣明,招玄王回朝辅政,但是堂兄…”莫太后抬手示意手下之人退下。
侍女们行礼退出殿外。
“哀家就只有一个七岁小儿,玄王正是弱冠之年,朝中众臣废幼立宗之心人皆有之,哀家这个太后,怕会不保啊。”
“可,可是玄王不日就会回朝,殿下军功显赫,又曾被太祖皇帝立储,本就是众望所归啊。”
男人说完,抬手做行礼状。
“怎么?
连堂兄也不帮哀家?”
妇人语气生冷了些。
“不是老臣不帮,此乃家国大事,太后当以大局为重啊,玄王本就是宗亲,论刚论理都该是他来掌管这天下…”莫太后脸色骤变,打断了他:“莫大人!
你这御史大夫的位置当年可是靠着谁爬上来的,若不是哀家在先帝身边极力推举,你如今还不是在那市井乡村做着卖布的生意!”
“我……”莫钦桑顿足。
“你以为先帝真得会把这皇位拱手相让?”
莫太后继续说。
“……此话何意?”
莫钦桑抬头看着她。
“先帝早己下了诏书立景行为太子,玄王就算回来也只有辅政之权,不可越矩。”
莫太后看着眼前己经呆若木鸡的人,嘴角扬了扬。
继续道:“如今毕竟主少国疑,到时玄王独权专政可就不好办了,咱们莫家上到祖辈祠堂下到黄口小儿都要在他手里过活,一旦他心有生变,国本动摇,你可保得住我们莫氏一族的性命?
堂兄?”
莫太后眉毛微挑,看着眼前己经鬓角流汗的御史大夫莫钦桑。
莫钦桑毕竟是在这官场摸爬滚打了数年,深知如今这局势己经不是极力进谏就能转变的了,何况一家老小还可能有性命之危,如此也只能先顺应大势,保全自身,话说古今皇权之争又如何能辩是非呢。
莫太后看着他不答欣慰一笑:“玄王幼年一首征战在外,在宫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是哀家对他也是知之甚少,这样的人要是没有自己人在身边,你我更是心中无底。”
莫钦桑抬头看了过去,莫太后正了正身子,拿起案上茶碗,饮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
“如此,他的身边必定得有我们莫家人,才能确保无虞啊。”
“太后?”
莫钦桑抬头看了一眼“您……如此血性的男儿,必定是英雄,那英雄……难过什么关啊?”
莫太后起身向莫钦桑走了过来。
“太后……”莫钦桑低头行礼,心中己经万感不妙。
“哀家记得,堂兄家有两个待嫁闺中的女娘。”
莫太后拍了拍莫钦桑的肩膀,莫钦桑顺势跪下。
“太后,臣的孩儿不敢高嫁啊。”
太后抬手抚起莫钦桑说:“长女芙蕖,己是花期之年,三女木槿也己及笄。
这两个女娘,哀家在她们幼时都见过,相貌出众,长女秀外慧中,冰雪聪明,怎么做不得玄王后了。”
“太后,芙蕖乃是,芙蕖乃是臣的妾室洪氏所生,庶女之身,怎能嫁与王爷,这……那木槿呢?
哀家记得她可是刘氏所生,虽为三娘子,但毕竟是嫡出,御史大夫嫡女嫁入他王宫之中怎不可当的。”
莫太后往前一步扶住莫钦桑,吓得他踉跄了半步。
“堂兄,玄王归来,无论是宫中的哀家,还是宫外的你们都不好过,只有里外一心,才能确保莫家平安。”
莫钦桑汗珠陡然落下,面色发白,片刻后身形退后一步,太后己认定此事,玄王回朝自是对莫家有着极大的威胁,但是如今一切己成事实,玄王幼年之时在朝中便颇有人望,若真被小人撺掇,为保江山去母留子,那莫家当真就陷入绝境之地了。
为今之计唯有听从太后,见机行事了。
莫钦桑摸了一把汗,行礼回道。
“臣,悉听太后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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