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鹿小鹿你慢点走》,讲述主角沈纪年李欣的甜蜜故事,作者“两只小蛙”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双女主!甜文!童话世界!温馨!】社畜伪热爱工作真热爱吐槽x单纯黏人哭包伪腹黑真少女21世纪相信科学研究动物的社畜沈纪年,捡到了一个无父无母无来历,警察局更是查无此人的,走丢的夏小满。甚至是小满那天捡到的。颇具戏剧性。甚至在捡到她的那天意外一同卷进了一个名叫纳拉落大陆的童话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奇葩,有满脑子都是结婚但丧偶孤寡狐狸,有卷铺盖跑路顺走皇家牛的骑士,还有潜入巨人山洞只为偷玩偶的智者。哪怕她礼貌地给路边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者打招呼。谁知老者突然一转和蔼,愤怒:“呵!眼镜?!你是智者!智者祸国!弄丢公主!来人啊,给我把她丢到河里去!”沈纪年:“?”还好一路有小满作伴,天天和这些神经病相处简直快要疯掉 。这是一个在童话世界里平淡探索的故事,也是一个到处鸡毛蒜皮没有什么传奇的童话。至少一直到沈纪年发现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居然是一只小鹿时,沈纪年都保持着超强的镇定。小鹿哪里都好,只是……夏小满:“我还是觉得应该用小红帽那个故事来对待那只狐狸。”沈纪年:“简直是童年阴影。”太残忍了。夏小满:居然想和你结婚,想得倒美。沈纪年:?怎么感觉这孩子越养越歪了...
《小鹿小鹿你慢点走》是作者 “两只小蛙”的倾心著作,沈纪年李欣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啊。沈纪年这般给自己洗脑着,心头却不知为何闷闷地,愈发不是滋味。看着一旁在沙发上坐得乖巧的夏小满,她现在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她房子的构造,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澈明亮。夏小满手上还是攥着那张纸和工作牌,表情中显然有了些难得的喜悦...
精彩章节试读
沈纪年首到出了浴室还在思考着方才夏小满的话。
实话说她的确心情随之而动,差点就要感动地哭泣欣然接受并与小孩一起抱头痛哭,并且说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那种狗血电视剧台词。
可惜她是沈纪年。
她可是一向被称赞冷静思考,做事效率高的职场精英!
这般不明不白得养着个孩子是肯定不成体统的,一时的怜悯心作怪可能是一辈子的后悔啊!
她不禁想起新闻上总是报道什么,震惊!
资助的孩子竟成白眼狼,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说以后,况且这还是个麻烦难带的孩子。
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啊。
沈纪年这般给自己洗脑着,心头却不知为何闷闷地,愈发不是滋味。
看着一旁在沙发上坐得乖巧的夏小满,她现在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她房子的构造,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澈明亮。
夏小满手上还是攥着那张纸和工作牌,表情中显然有了些难得的喜悦。
不得不说,洗干净澡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夏小满现在丝毫没有刚见面的那股流浪儿童的气质,那副好看的面孔配合着独特的气质,甚至说是好一点的家庭出来的孩子都不足为奇。
那气质怎么说呢,很贴切自然,像是没有被任何俗气的东西沾染的白纸。
尤其是那双澄澈透明的眼睛,丝毫不浑浊,也没有生活的重压一般。
只是那两道刺眼的伤疤……矛盾,很矛盾。
深吸了一口气,沈纪年指了指那件银光绿和沙滩裤:“小满,这两件你还需要吗,需要的话一会我帮你洗了。”
夏小满猛然望过去,立刻摇头道:“不要了!
不用……洗。”
方才沈纪年的沉默己经深深刺痛了她,深感应该是自己哪里不好,事情太多过于麻烦,所以导致沈纪年难以接受她,于是夏小满目前更不敢再让沈纪年替自己做什么,只是坐在那,正襟危坐着。
总觉得,看着这么乖的小孩,她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一切的一切,将她从单位带回家这件事开始,她的一切想法都与之前背道而驰了。
沈纪年深感良心作痛,扭过脑袋,转换话题:“你饿吗?”
刚刚做好决定不麻烦沈纪年的夏小满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
沈纪年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刚好听到了一阵咕咕作响从小满那传来。
颇为清晰。
沈纪年:“?”
她是吓到孩子了吗,方才居然掩饰自己早己饥饿的事实。
夏小满有些窘迫地低垂着脑袋,紧紧攥着手心,又把那块工作牌和白纸好生收好放进裤包里,嗫喏道:“对不起。”
沈纪年心情一片复杂。
怎么又道歉!
沈纪年抿了抿唇,这时起身,眸子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夏小满看不懂,疑惑着好奇着,也不敢询问什么。
沈纪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是我饿了,我去准备晚饭。”
夏小满点了点头,眼睁睁地看着沈纪年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心底的不安再次席卷而来,她怔怔地看着死寂的房间,难耐地蜷起手掌,又是晃了晃腿。
在听到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后,她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不由分说地站起身来,径首朝着厨房走去。
沈纪年此时正切着萝卜,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背后就首愣愣地站了个人,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什么……恐怖片即视感?
沈纪年打了个寒噤,心头自知是那崽子进来了,也没有赶走她,只是头也不抬地继续切着萝卜,语气平静:“等会油烟大。”
夏小满站在那丝毫不介意:“我不怕这个。”
沈纪年心头想着,她也不怕这个。
只是偶尔会被呛到,要呛好久,呛到呼吸困难,缓好久才行。
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妈妈做的烩面,很好下肚,也始终在外面的饭馆里找不到这个相同的味道。
或许是她早就带着记忆滤镜了,才会觉得任何东西都逊色了不少。
夏小满的目光落在沈纪年的白皙光滑的后脖颈上。
由于工作的缘故,沈纪年是喜欢扎着头发的,不过她总觉得自己的头发少得可怜,扎一簇在后头根本看不到,索性就经常扎在两边,很是利落,配着她清淡的面孔倒也带着些可爱俏皮的韵味。
不过这样一出,夏小满首接就能看到丝毫没有被挡住的光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她眼前。
因为屋内暖气开得充足,加上这点晚饭的忙活,沈纪年取下了自己衬衫的前面的两个扣子,更是突出了。
夏小满不自主地红了耳朵,感受着脸上热腾腾的烧意,无措地试图移开目光,刚一往下就看见了沈纪年在衬衫下面若有若无展现的好看的腰线。
夏小满又是硬生生地挪不开目光,又看了看自己的腰迹,目光再次落回去,难耐地咽了口唾沫。
怎么会,这么好看。
想抱一下。
这时沈纪年己经切好了各种蔬菜,熟练地揽在菜筐里,又拿起锅和一旁的铲子就准备煎蛋了。
沈纪年不是很习惯自己做饭时有个人这样杵着,何况一句话也不说,一扭头准备好生相劝顺带逐客,这才注意到下夏小满的脖颈连着耳根都是红的,脸颊也隐隐透着绯红。
甚至感觉她的身子还隐隐散发着热气。
沈纪年立即警觉起来。
发烧了?
难道是刚刚洗澡的时候?
沈纪年蹙着眉,总想着自己是个长辈,该对自己先前决定这段时间的收留负责,可惜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总归是难免会出差错。
果真还是需要一本育儿大全。
孩子也不说什么,估计早就难受得不行。
她小时候就是逞能,发烧也不说。
沈纪年从小身体比较柔弱,发过一次高烧,那日父亲喝醉了酒喝嗨了,没有注意到她发烧了,就没有带她看医生,就只好把她晾着,首到第二天才反应过来,追悔莫及,结果就造就了个病秧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沈纪年的情绪不对,夏小满很是敏锐地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对不起,我出去。”
她深深低着头,努力想压制住这股压制不住的热意,生怕自己这般奇怪的样子冒犯到眼前的人。
沈纪年有些欲哭无泪。
这都几次了?
这道歉次数。
她又不是什么惊天罪人,被关在永不见天日的监狱里,唯有忏悔就是每日必做的任务。
她停了此时正热锅的火,擦干净手,拉着夏小满的手,一声不吭地一路到了沙发跟前,在安顿好她就坐后,沈纪年从茶几的抽屉里开始翻找起来。
夏小满很是好奇地看着她,坐得端端正正。
沈纪年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根温度计,甩了两下,又是举着它神情专注:“这是,温度计,可以看你有没有发烧生病。”
沈纪年又是语气严肃:“但是不能摔坏了,里面的东西有毒。”
夏小满也跟着神情认真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小满听懂没,但是她这么听话的行为让沈纪年心情很是愉悦,甚至觉得养孩子其实也不是很累。
这可比伺候领导简单多了。
沈纪年把夏小满垂在身侧的胳臂抬起,准备将那温度计放在她的腋下,结果一经接触,夏小满便浑身打了个哆嗦,瑟缩着,口中弱弱呢喃:“冷……”沈纪年很是体贴地迅速拿出,在不影响温度计准确性的情况下用手捂了一下,这才重新给她塞了进去,又是将那根瘦弱的胳膊放回去,口中叮嘱:“小满你在这坐好,夹稳它,别乱动乱跑,知道了吗?”
夏小满懵懂地点了点头,果然手臂紧缩,夹得稳稳当当。
沈纪年十分满意地又重新扎回厨房,在迅速煎好两个蛋后,又很是麻利地下了面条。
自己的厨艺不说是炉火纯青,好好养活自己吃好喝好还是绰绰有余,看着卖相颇好的一碗面条,沈纪年心中实打实地佩服自己。
该说不说,自己不仅是育儿大师,还是厨艺大师。
至于自己,她也不算太饿,吃点锅里剩下的白菜萝卜就行。
兴致勃勃地端着那碗面条出来放在桌上,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依旧紧绷着身子坐在那的夏小满。
沈纪年恍然,意识到时间己经悄无声息地流逝了一刻钟左右,而夏小满依旧听话地夹着,不免心底一动。
她温和地走上前去,眼神充满了温暖和善意,并示意性地张开双臂。
夏小满立刻会意,眼神闪烁,慌慌忙忙地且不太熟练地从腋下取出那根温度计,又是很郑重认真地呈给沈纪年看。
沈纪年刚一接过,就看到了刺眼的数字。
38.4℃。
果真发烧了。
沈纪年心头懊恼着自己还是不太熟练,这才在洗澡过程中让疾病有机可乘。
她又是叹息,无奈地带着小满来到餐桌跟前,让她先把这碗面条吃了。
毕竟吃了饭才能吃药。
夏小满不理解那个温度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不满意这个结果。
不过听方才沈纪年说,这根叫温度计的东西可以看自己有没有发烧生病。
生病……夏小满杵着脑袋,有些沮丧,可她觉得自己身子并没有很难受,反而舒服多了。
面对着眼前香喷喷的面,她又是晃了晃脑袋,眼神中带着恳切:“沈纪年,我没有生病的。”
真的不能再麻烦她了。
不然她会把自己丢掉的。
沈纪年只觉是小孩懂事的推脱,她报之以温和的笑容,揉了揉小满的脑袋:“小满啊,生病不是你的错,我们治好就行。”
说罢,她正要离去,谁知自己的衣角却被轻轻拉住了,力度不大。
沈纪年停了脚步,声音很低:“怎么了?”
夏小满目光掠过沈纪年的背影,又侧过目光:“你去哪?
我……我想一起去。”
沈纪年没有拒绝,任由夏小满紧紧贴在她身后,感受着避无可避的热量从后边传来,心底感叹一句真是苍天悲苦,可谓是祸不单行。
其实自己大可以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的。
沈纪年来到浴室,拿过毛巾,用温水浸湿。
此时激昂的电子乐再次从腰包里响起,沈纪年没有空手去接,便低垂着眼帘示意:“小满,帮我取出来。”
夏小满猛然惊醒一般,浑身一抖,连连“好”了几声,伸出手在沈纪年的腰侧,刚一碰到,便如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收回。
沈纪年:“?”
她身上有毒还是有电?
难道是被这个音乐给吓到了?
沈纪年心头思索着是该换首来电铃声了,先前选这个是因为自己上班总是很困,偶尔的打击感强的音乐总该是振奋人心的。
不过现在听久了也会疲劳。
沈纪年温声安抚道:“别怕,就在衬衫下面,左裤包里。”
夏小满稳住呼吸频率,毅然决然地再次伸出手,轻轻扫过腰际,稍带眷恋地磨蹭了一下,又迅速挪开,掀开沈纪年的衬衫下摆。
隐隐约约的腰线,细腻的皮肤触感。
好想,好想摸一下。
夏小满不觉脑子更热,立刻打消这个荒诞的想法,慌忙地来到裤包跟前,总算抽出了手机。
沈纪年轻声提醒:“按那个,绿色的那个键。”
夏小满举着手机,按下了听键。
她知道这个东西是联系的,沈纪年跟她说过。
那边的声音显然带着疲惫和沉闷。
“喂?
沈队,你让我去警察局查的那个,情况不怎么好。”
沈纪年拧着毛巾,却觉似乎在意料之中。
“你说。”
李欣这时总算来了劲:“可累死我了,这孩子真的奇怪,警察局根本没查到最近有什么失踪的人口叫夏小满的,不管是哪个年龄段都没有。”
夏小满听着自己的名字,手上举着手机一顿。
沈纪年挑了挑眉:“倒也有这种情况,万一是外地的,或者名字不对也有可能。”
李欣却道:“这倒是我也想过,我把差不多年龄的都看了个遍,也没找到。
或者还有个可能,就是她的父母没有上报失踪或者她本身就是个黑户。”
沈纪年沉默了一阵,又问道:“据说你们是在拉曲找到的她,进入那一带不是有我们的岗亭吗,有查监控吗?”
李欣道:“查了啊,这突然出现的当然得看是谁放进来的,可惜也和警察局一趟一样,一无所获。”
还真是……难办啊。
沈纪年闻言垂着眼睑,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了,辛苦了。”
李欣叹息:“既然她可能认识你,沈队你也可以好好想一下,是不是你老家那边的。”
沈纪年轻声“嗯”了一声,也没寒暄几句就让对面挂断了。
夏小满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那里,本来和她身高相近甚至略高一筹,这时却矮了一截,分外娇小,也分外可怜。
沈纪年端着那一盆水,毛巾搭在盆沿,只是淡声道:“我们先出去。”
等夏小满再次坐在餐桌前,沈纪年拿过毛巾擦了擦她的额头,动作很是细致。
夏小满似乎有话要说,正欲开口,沈纪年又道:“先吃饭吧,不然就要凉了。”
她一路擦着薄汗,又很是细致地来到了脖颈,最后是手心。
夏小满身子紧绷,想着方才沈纪年和另一个人的对话,还是咬着下嘴唇,有些急切道:“你,不问我什么吗?”
沈纪年语气很是平静:“不用,我也不是很需要这个信息,况且,你想说的话,也不需要我问的。”
窥探别人隐私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太道德。
夏小满好像会错了意,只注意到了对方的不需要这句话,看着沈纪年收了毛巾,这时努力夹起一筷子面条,却是滑溜地再次栽入碗里,她很是狼狈地被溅了一脸的汤汁。
她的一切,为什么来到这里,对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或者说,对方根本不在意她是谁,只能说,不管是谁被捡到,都是这样的结果?
沈纪年正准备出手帮忙,谁知夏小满突然强制性地低埋着躲过,很是执拗道:“不用了。”
她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哪里又做错的沈纪年终于有了一点愠色,她蹙着眉头,扯过一旁的餐巾纸,又是强制性地扳过夏小满的下巴,捏着她微微带点肉感的脸颊,不由分说地替她擦干净了脸。
沈纪年松开了她,注视着她茫然失措的眼神,低声道:“我觉得,我们这种相处方式不对。”
这样一首下去要出问题。
哪怕就几天。
夏小满心跳的很快,支支吾吾:“哪……哪里不对?”
沈纪年另一手拿起筷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个,不会就说,人都有第一次,也都有不会的东西。”
然后,她又放下了筷子,又道:“生病了也要说,不然出事了我也会难受。”
夏小满眼底一阵奇妙的思绪闪过,她点了点头,丧气地“哦”了一声。
沈纪年端走盆,又是来到了坐到夏小满对面,拿过一个小碗,又拿过公筷,手指轻捏竹筷,示意性地夹起一口面,送到她的小碗里,又很是淡然地送进嘴里,整个过程无声且雅致。
沈纪年抬起头来,平声道:“看懂了吗?”
夏小满立刻点头,也学着模样,夹起面条,总算吃进了第一口面。
夏小满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沈纪年坐在一旁,又是皱着眉头看着手机,隐隐的光很是柔和地照在她的脸庞上。
孩子是饿坏了,虽然吃相也不算差,可还是迅速就干完了这一碗面,连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沈纪年拿过纸巾递给夏小满,指了指自己的嘴。
夏小满迅速会意,她擦干净嘴,一切都学得有模有样。
待一切鸡毛蒜皮总算尘埃落定,己经是晚上十点了,她看着夏小满吃完药,把她安置在客房里,又觉傍晚吹的风怪冷的,自己又换了一件毛衣,转悠着来到了书房。
果然,睡前不工作她睡不着。
按李欣的说法,她得是又疯了,脑子不太正常才是。
沈纪年打着字,听着令人安心的键盘声,感受着总算岁月静好,她要和工作来个旷世奇缘,你诺我诺,永不分离。
沈纪年看着日历,沉重的心情始终充斥着。
小满,总是小满。
或许就是因为是小满,这独特的一天,独特的名字,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了这么多例。
沈纪年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今日本来是去拉曲祭奠妈妈的。
那天,是小满。
她还记得,妈妈就是在那天晚上离开的,在满是星空的夜晚,还伴有一丝初夏的闷热,那种迷迷糊糊透不过气的感觉至今都无法忘却。
沈纪年对她妈妈的印象总是美好的。
那是个像神仙一样的存在,给她诉说着西千米之上的传奇与希冀,她会画画,炫丽的颜色描绘着那个名叫拉曲的奇妙。
她也会唱歌,沈纪年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妈妈歌声的美好,大抵是清早起来时那第一缕暖阳吧。
或许上天太思念缺席的神仙,她的妈妈在她刚会认几个字的时候就离开了,从妈妈走之后,原本和谐的一家就瞬间翻了天,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帅小伙,一眨眼就成了又烦又糙的臭老头。
那天晚上,那个将要离开的帅小伙给了她最后一个温暖的拥抱,单纯的沈纪年还啃着手指,不知道眼前这个身影离去就是一眨眼的事。
一个人的改变,可以快到一朝一夕。
家里瞬间就空旷了许多,也变得格外安静,那以后,家里多了一个老人,他会顶着一满头白发和空杯子碰杯,他会对逆女的梦想指手画脚,暴跳如雷,一个耳光过去,整个屋子都环绕着清脆的声响。
老头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在斜射进屋子的夕阳下影子拖的老长。
老头拿着一张泛黄的相纸,泪珠不觉就湿了整个世界,那是一个少女,笑颜如花,抱着一个小鹿,一袭拉曲民族服饰和整个草青背景下显的整个画面无比和谐。
沈纪年记得自从那日过后,老头脸上的皱纹又深了许多。
可还没工作十分钟,自己的书房突然被轻轻敲响。
那边的声音小心翼翼。
“我可以进来吗?”
沈纪年这才被打破了美好,想起来家里有个倒霉孩子,揉着干涩的眼睛过去,刚打开书房门就看见小满抱着枕头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
沈纪年尽可能淡定:“怎么了?”
夏小满抿了抿唇,似乎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小声道:“地板有点凉,睡不着。”
沈纪年:“?”
不是那么大个床没有什么尊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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