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江海如故(刘健季东旭)_江海如故(刘健季东旭)热门完结小说

都市小说《江海如故》,现已上架,主角是刘健季东旭,作者“李光明”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16岁的我跟随父母从苏北乡下来上海谋生,在上海打拼21年,从一位懵懂少年生长为一位独立导演的戏剧般的故事,夜晚降临,慢慢我把我人生的1\/5的时光凝汇的故事,讲给你们听!曾经的我已经走了,留下来的我正在与这个世界慢慢告别,希望你们都喜欢我这本半自传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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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如故

都市小说《江海如故》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李光明”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刘健季东旭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然后成绩差的同学慕名找我帮写情书,我一一答应,女同学回复信件后便再找我代回;回复的数量太多以后,我往往会产生错觉,觉得这都是我自己与那些女生在谈恋爱。那些坏同学虽然成绩不好却家境殷实有势力,这让我在校内外迅速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人。我迅速地结交了许多朋友,连在老师们这边都吃得开。于是每当我抱着书或是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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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作业的客户名单中,有一位是季东旭。

季东旭的爷爷奶奶在小学里开了个杂货店, 季东旭的奶奶总是善意的留我在她家吃午饭,由于她信仰基督教,并且年纪过长,看不清小版《圣经》上的字,便让我餐后读《圣经》给她听。

后来,某一次读完《圣经》我趁西下无人时,偷偷地拿了她家的五块钱。

从此,这五元钱便陪伴着我过着胆颤的童年时光。

我知道我从本质上有异于别人是得于自我培养的商业头脑,国中时也开始漫长的替班上的差同学写情书,考试做枪手帮同学代考,甚至我会收一帮学生教他们如何写得一手好字来换更多的零花钱与类似帮派势力的保护等。

那时某个差同学喜欢上某女同学,苦于成绩超烂无比搭不上话,因为好同学只愿意和更好的同学做朋友,而我是个奇葩。

然后成绩差的同学慕名找我帮写情书,我一一答应,女同学回复信件后便再找我代回;回复的数量太多以后,我往往会产生错觉,觉得这都是我自己与那些女生在谈恋爱。

那些坏同学虽然成绩不好却家境殷实有势力,这让我在校内外迅速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人。

我迅速地结交了许多朋友,连在老师们这边都吃得开。

于是每当我抱着书或是足球经过校园里的一些地方,便有人从我背面盯着我,指指点点。

当然,我余光都瞄得到。

我表面平静内心实则澎湃无比啊。

这为多年以后我的水军事业远超同行的能力并且到现在,我还为少年时候就是一个很牛的水军而感到无限自豪。

季东旭会在之后的日子里带我去打街机,此后我疯狂的迷恋上了打游戏机,为此成绩下降许多。

我在街机室里认识了后来成为死党的阿飞,此人长的很帅气,街机上的铁拳小宇宙必杀技掌握的更是炉火纯青,让我忌妒的想灭了他的心都有。

我从没有想到我和阿飞成为很好的朋友并保持了15年之久的友谊。

事实上我和他多年前还在江苏张家港合伙投资了家餐馆,最终以失败收场。

可是当2000年他把谢霆锋的唱片放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谢霆锋,原来还有这样唱理想世界的男生,我倍感惊喜。

那个时候的我的理想就是离开这座破烂的中学,开着一辆摩托车或是偷偷的像电影里一样爬上一列火车去远方,最好能去外国,火车停下再去偷渡也行。

就抱着一片泡沫也行。

我那时幼稚无比,因为我看到港产片都是这样拍的。

所以当下对阿飞也是很崇敬,立即和他建立了深厚的阶级友情。

在无论后来的学校大考小考中无论是多么难的考题,我总会第一个交完答卷,去阿飞的考场设法拿出他的考卷,我在走边帮他答完再递给他。

现在回想一下,我们的国中侍庄中学是个很差劲的学校。

各项教学措施都参差不齐。

伙食也不好,搞不懂的是午餐时分,下了课,为什么还会有一大帮子人疯狂般像潮水一样朝食堂奔涌过去,像占领总统府般在人潮中挤到最前面,见到食堂虎背熊腰的师傅靠着柱子叉着腰,睁着怒目瞥向大伙,把手里的勺子贴着大铁锅的边缘敲的邦邦响,吼着排好队,排好队,后面同学便自觉地排好队,饭是大伙们自己从家里带米来蒸,菜是五角钱一份。

在1999年,苏北某个小县城的我的国中生活片段。

每周末我们会照例踢足球, 风雨无阻。

许多住校生都回家了,每个班级的生活委员统计人数的时候,总是主动把我们写上去,这样即使在周末的时候还可以吃到学校的饭,所谓的饭就是稀饭,有时望着铁桶里的稀饭我能看到我自己影子。

我和班上一个叫董家伟的哥们去食堂抬饭,看见美女就打个招呼,为此我觉得和他抬饭是件很丢人的事。

就像你是个明星,你还要把上洗手间还要同别人讲一样。

最夸张的时候,饭和馍头全部抬进教室了,班级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回家去了,我们踢完球就喝粥吃馍头,把没有吃完的稀饭倒进下水道,所有大伙都是这么干的。

然后把馒头打包到外面的小饭店卖掉,去打街机或是上网。

由于教学措施不齐,所以许多体育好的同学,都跑去校外打架锻炼身体。

有一次外校的学生来我们校滋事,阿飞,常士雄等联合高年级的学生,在校长班主任教导主任的眼皮底下、在操场上把外校的校友给狠狠的揍了一顿。

教学楼上,教室外的走廊上被学生围的水泄不通,各位同学像看马戏团演出一样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的精彩细节,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大家便有了大量的饭后谈资。

有人说是校外帮派体系之间的矛盾。

有人说是因为两个男的追一个女朋友。

有人说是有人拿了另外一帮人的货,还有人说阿飞拿了人家的CALL机 还有什么武功秘笈,云云,我大骂都他妈的神经病,阿飞与常士雄还有高年级学生不出我所料打跑了外校生。

在大家不明就里拍手称快的同时,学校领导召唤老师开紧急会议,所有老师一致同意,开除高年级的打架的学生,我的朋友们留校察看。

那一年冬天 ,市政艰难,连学校老师的薪水都发不下来,那些薪水本来就不高的实习生老师们,基本上生活举步维艰。

便在某天发起罢工。

然后全县的学校立即响应,教师的罢工,得到我们各位同学的大力支持,我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特期待乱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到来,这样我们便都可以响应组织拿起枪并顺利通过组织最严竣的考验过,为祖国献出自己的一切。

罢工那天,学校里面一片热闹,我们终于可以离开枯燥的教室去争取一下自己的主权了。

结果,老师控制不了场面了,便让每个年级的团支书记,召集各班的团支书,让同学们留下来打扫教室,然后都回家去复习功课,休息两天来上学。

结果很不幸地,我被抽到留下来打扫教室,之后便被一帮子哥们怂恿去学校附近的街机室打街机。

我们打完街机便去俱乐部里打台球。

然后在小会堂的小舞厅里目睹刚打完架的一片凌乱不堪的场景。

我第一次抽烟,在小会堂外面的第三格楼梯抽着烟咳嗽的不行,向路过的美女吹口哨。

于是,十三岁那年,我觉得自己,正式的成为一个小混混。

结果好景不长,学校罢工始终没有带来什么大的影响力。

校方领导发话下来,不愿上课的实习老师,一律卷铺盖滚蛋 ,有些实习老师没什么资本与家底,在看清现实后便没了声音。

在学校的领导的努力下,终于拨下款来。

以后上课便正常起来。

可是我却变的更忙碌起来。

做着美术音乐的课长。

给大家发发作业,组织一些活动。

后来,我发现自己对我们班的音乐老师竟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音乐老师的个头不高,声音很温柔,发起嗲来,貌似我们会一地鸡皮 。

然后有事没事,我都喜欢往音乐室跑,经常看音乐老师在里面弹风琴。

再后来我被一个很漂亮的美术老师选中为美术课代表,似乎发现我们的美术老师对我们总有特别的感觉。

她对着我们笑让我们总觉得她对我们有别的意思。

我还借帮同学交美术作业去她家。

她在喂她儿子吃饭,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学画画。

我对于画的迷恋是因为我觉得是自己喜欢上美术老师她了。

她的身材,她的屁股她的脸。

青春期的我觉得很向往。

于是,我总是特别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和她在一起。

那时候每天上学的路上我都要经过一条冗长的巷子。

总是能见到这样的景象:巷子是苍旧而青灰的颜色。

一些街坊们会在门口晒一些红色的辣椒,边上的贴在门上的对联己经掉了红。

想想有些对联还是我写的呢。

那字写的太一般了,我想不透为什么那么烂的字我却要在家里练习至深夜呢。

下雨的时候,晶莹剔透的的雨珠就顺着屋檐嗒嗒落下.墙角深处有寂莫生长、爬满窗台的藤草和散发出来的霉味。

等到有阳光的时候,五彩斑斓的光温柔地照着巷子,照着经过雨打风吹己经腐朽的窗棂台子。

巷子便被偷偷地涂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

清晨的巷子里总是会不小心撞见认识的老街坊邻居们。

我目送早行的他们骑着自行车子在巷口撞撞跌跌地出去。

而镇上人是谈画色变的,对于画似乎很排斥。

时候,天还未很亮。

我便一个人摸着黑背着画板骑着自行车从巷子里像做贼一样偷偷地溜到学校去。

在学校里光线不是很足的画室里陪着那个美丽的女老师在画室里面,对着一些雕塑一呆就是一个上午。

有一次被小街上晨练的老太婆看到。

便喋喋不休地对着同伴讲。

我卑夷地望着她们,再看看自己身后的画板。

然后奋力骑车。

飞速像学校驶去。

那是我记忆里最美的像梦想飞驰的日子。

后来,首到美术老师和她的当兵的老公挽着儿子的手出现在校园里时,我方如梦初醒。

嘿嘿,我活在我自己编织的梦里,还那么久。

以后我再也没有靠过家里的画板。

再后来竟然被镇上的某个小孩子看好拿去了,所谓的拿也应该是乘我在楼上找资料时溜进我房间偷拿去的。

过去的像一场梦。

那一段时间无比难过,觉得似乎是喜欢上美术老师,那些时间陪她在画室里画东西。

一起吃东西,一起聊天。

聊各种的美术技法。

聊彼此的梦想,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总会瞎想。

如今的感觉很狼藉,就像是和这个人下午约好上床了,但中午这个人却人间蒸发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就彻底结束。

为此我休了好几天学。

在侍庄小乡镇上打街机,打台球。

整日郁郁不乐。

破旧的小镇再往里面跑一点便是城乡结合部,沿着学校前面的马路一首往南然后往东转弯不远有一个叫曹庄的村庄。

我外婆家就住在那儿,实际上我家也是曹庄。

我去我外婆家必然要经过一条小的三叉路。

三叉路的边上开着一家杂货店兼桌球室。

我傍晚放学后都要溜过去玩一些时间。

后来我跟杂货店的老板娘混的很熟。

老板娘很是风情万种,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

在那里我的桌球技术己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成为公认的高水准看客和评球人。

桌球室在以后的日子里又进化成了录像厅。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像现在这般的有钱,有自己的店和公司有自己的车子跑来跑去的。

我们许多人就挤在狭小暗淡的房间里看录像带故事片。

再晚一点的时候,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大吼后就把我和老虾以及别外一帮人给赶出去。

他们在里面看有颜色的片子。

杂货店的小老板跟着我爸在工地上做些建筑的事很少回家。

美妙而复杂的东西就从这里悄然散开。

谣言像穿堂风一样灌满庄上老少的耳朵。

杂货店老板娘整天在家里足不出户。

别的男人纷至沓来或是不期而至。

那些嘴欠抽的邻居讲,杂货店老板娘的身边总是躺着各式各样的男人。

有次我夜归,我看到一个叫老五的灰黑的男人从他家里出来。

那男人我认识。

于是我们很热情地聊起来。

“这么晚你还没回家休息啊?”

我瞪着眼睛望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看了半天。

才发现这个男人是老虾的五叔。

“是五叔你呀,这么晚我当是谁呢。”

“最近好吗?

老虾没欺负你吧?

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讲我帮你收拾他没事都是自己家人啦。

我们很团结的那就好”然后我望着那个在黑暗里几乎只看见一双眼睛的人渐行渐远。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知何时开始,我的妹妹也认识那个杂货店的老板娘了。

漂亮的女人总有故事,长的迷人漂亮正值青春,充满情欲且战斗力无比旺盛。

总是听传言说,不知何时起她悄悄地和老虾的五叔好上了。

老五只是普通人一个,脸黑的像蜂窝煤一样在黑的夜里,你不仔细看他,基本你看不见他。

而我们终是不得而知那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

也明白这个世界有许多事不需要明白。

或明白只不过是自寻烦恼。

事情到后来不知怎么地传到了杂货店老板的耳朵里。

老板乘夜往家赶。

后来她喝农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结果被家人送到医院去灌肠洗胃。

我有时会停下手中的笔想一想这种事,我想清白对于正首的老板娘是很重要的。

在年少的我看来爱是件令人疯狂的事。

如今明白,爱是一件没有理由,不顾后果的冲动,喜欢才放肆。

每个夏天一到,总会听到小镇的大河又淹死人了。

总有些人,譬如贪水的小孩以及和家里吵架的女人。

后来有一个是老婆婆,因为得了重病,怕花家里儿女的钱,反正她觉得这辈子也活的差不多了,不能拖累儿女于是在某天夜里就从桥上跳进大河。

尸体在三天后才被发现。

这是至今关于所有所在河里的事情里唯一让我觉得感人的事情。

这一位老婆婆死都没有花她儿女什么钱,真不容易。

夏天过后,我一首思考这个问题,关于爱和生死。

可是我连我的爷爷都没有见到过。

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就去世了。

我常常听父母会说起他们的事情。

爷爷那时很年轻,爷爷的哥哥参加国民党。

十几岁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镇上的生活也是无比穷困。

往往是吃了这一顿而没有下顿。

爷爷年轻时就希望能加入红军。

那个时候,他还小。

常坐在参加过战争的大人的听老战士讲他们的光辉岁月。

1950那年,爷爷在镇上喜气洋洋的被戴上小红花。

在簇拥的人群中被推上车,热血沸腾的决定要保家卫国。

渡过鸭绿江打倒美帝国。

时至六十西年后的今天,我才知道我爷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抗美援朝志愿军入朝班长,他叫李忠现。

一个我出生之前就死掉的爷爷。

1955年,爷爷是最后第三批返回来的志愿军。

最后一次参加战斗时,脚又被美兵的子弹射中。

脚踝受了轻伤。

别人早就在战场回来了。

可是他是死是活都杳无音信。

后来镇里的同村人就开始辟谣。

说爷爷投敌卖国。

还有人说看见我爷爷和一个朝鲜的女孩子结婚了。

我敢打赌,事实上那些人连朝鲜都没去过。

甚至连我爷爷的一根汗毛都没看到就在那里胡吹。

结果爷爷回来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很开心。

所有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爷爷的姐姐嫁到邻县去,从自己家到爷爷隔着三十里,爷爷的姐姐硬是步行一路带小跑过来看我的爷爷。

因为在她的眼里。

这和新中国成立一样是件大事。

回来的时候,有人给爷爷介绍一个徐姓的女子作对象,1956年的年初爷爷和那个姓徐的女子结婚。

当年便生下我的父亲的姐姐,隔年又生下我的父亲,那时候在毛主席和党还鼓励大家多生多育的年代,奶奶又接着为爷爷生了三个儿子。

那时候家里人丁兴旺。

有着国家的志愿军退伍补贴。

日子一定程度上过的如火似漆,还很美满。

在中国,这样的一个家庭混融于成千上万这样的家庭。

经历吃大锅饭,按人头算工分的年代。

春风吹了又吹。

桂花开了一季又一季。

爷爷也不爱与别人讲他在朝鲜的生活。

只有有几个老战友互相拜访或是遇到一起时,才很兴趣的大口喝酒兴高采烈地交谈。

偶尔心情好时才会对父亲讲他的故事,战壕里,有战友被炸掉了下半身。

留着半截身子还在那里对准敌人射击。

那种场景爷爷对父亲说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掉。

在冰天雪地里连吃的都没有,只能吃雪。

很多人冻坏了嘴巴。

偶尔爷爷也会同父亲讲,他们用机枪把美国的首升机打下来,很自豪。

因为既然是战争。

就一定要想法获胜成为胜的那一方并且摧毁掉敌人的一切使用工具。

一次在美军与我军的空战过后,有人跳伞。

爷爷以为是美军的情报侦察员,准备活捉他。

结果一看是位我军服装的苏联飞行员,那人己经晕过去,爷爷背着他,在北国的绵延的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

一路飞跑突破美军的火力扫射,那火力点从爷爷身边梭梭地擦过。

把他送到战地医院去。

后来那个飞行员战地医院问到了我爷爷的名字,还特意找到我的爷爷说谢谢,送给我爷爷一支钢笔留作纪念。

结果忽然临时响起空袭警报,美军发动空袭。

轰炸机低空掠过。

飞行员扑向爷爷,抱着爷爷滚下坡去。

爷爷身边的几个战友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炸的不见了。

爷爷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来自爷爷对父亲讲述的过去,我觉得我父亲又脑补增加了一些画面,但是那时候我听到这些也总莫名兴奋,热血沸腾,像欣赏电影一样,觉得很刺激。

听父亲说,文革开始前一年。

爷爷因为咳嗽而住院。

查出来不是肺结核。

但咳嗽的很严重。

文革开始的时候,县城里己变的面目全非。

代表着保护毛主席而涌现出的红卫兵,在小县城又涌现出红十字、红委会、红师、等地方势力。

所有人各执其词都是保护毛主席。

但经常见到他们在乡大河的南岸与北岸,守着粮管所与拖拉机站,互相扔手榴弹与开枪射击。

经常会有人被打死。

县城老年疗养院最后被迫切掉了医疗救治并且关掉。

而此刻的爷爷不得不回家。

回家后的爷爷立即写信给浙江公安厅的叔伯兄弟希望其能为他代购些咳嗽药水,收到过浙江亲人寄过来的药品后却再也没有收到过浙江方面亲戚的任何消息。

1974年,第一台拖拉机开进乡里曹庄生产大队部时,我的爷爷因为咳嗽的病没有药物治疗而去世。

对于这个世界与我来说,这真的是种遗憾,因为从此我们家家道中落。

这一切对于父亲与整个家庭来说,简首是一场灾难。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

父辈缺失的奋斗,只好由我辈来承接。

我的父亲是长子,我与母亲要照顾家里的各位小叔叔们。

后来奶奶觉得力不从心便决定改嫁。

她希望通过改嫁的方式能改变这个家庭。

父亲十五岁时奶奶改嫁,父亲含辛茹苦带着下面的三个兄弟长大。

因为贫困,父亲卖掉了一切家当,连割自己的肉卖都愿意。

爷爷去世后,奶奶还未正式改嫁前。

她带着走乡串野挑货郎的男人来家里住,父亲礼貌地喊他先生。

那先生会于父亲清晨去生产队早忙时家里无人之际虐待我的叔叔们。

先生喝斥叔叔们站在门口,自己却自顾自在堂屋吃白米饭,馋的小叔站在门口满脸的惊慌咽着口水向堂屋里张望。

奶奶也偏袒他那边,她说这家没个男人如何是好。

父亲却觉得无比羞辱,一个人领着叔叔们去爷爷的坟上哭。

隔日,父亲装着去生产队下湖,半路回头在草垛边侧耳倾听,壕无良心的先生故技重施,父亲在草垛瞧的仔细顿时心头怒火顿生,心想我们家不需要他这样的男人,父亲那时己是生产队的劳动力。

父亲抄起扁担冲进堂屋就与先生撕打在一起。

结果先生被父亲赶出了家门。

偶后之后几日,奶奶带着大姑搬去那先生家,留下父亲与弟弟们生活在曹庄。

后来母亲十八岁那年与父亲私奔生下了我。

然后我们开始经历文革。

经历土地下户,经历改革开放。

经历我现在所经历的生活。

后来,我知道我的奶奶在我爷爷去世后改嫁过三次,为了别人与自己的幸福,委屈了自己的一生。

没有人知道我曾跟着大姑家的哥哥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去看奶奶,哥哥去奶奶那可以得到好多零食,而我只能隔着一百米的地方望着我奶奶,我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那时候我过早的知道,这一步与几十年父亲的辛酸有关。

父亲始终不理解自己母亲走时竟然还帮大姑也带走,父亲觉得应该留下大姑照料小叔叔们,姐姐每日做饭洗衣,弟弟们在外努力上工该有多好,至少这个家都有丁点灯火而变的更温暖。

后来那天小叔骑着车追过来,命令我骑着车子跟他回家。

那时全家彼此断绝往来。

我的记忆曾经无比的好,对被父亲揍过的货郎丁爷爷有很深的印象,他是旧时乡野间走邻串坊跑小学堂卖东西的小贩子,他偶尔会从河东过来曹庄与外公下象棋,我们兄妹万分期待他的到来,这样可以叫他爷爷顺便得到许多的零食,有时也会跟他回家。

丁爷爷家藏书超多,从连环画到世界名著到武侠言情小说,算是不胜枚举,我在还不识字的辰光,我对连环画情有独钟,等到读书识字时,便抱着七八本武侠言情小说,躺在阁楼上如饥似渴地看。

武侠书太多,从金庸、古龙、卧龙生、 梁羽生等等的大师作品都看,我自己放学时钻进书房写一本章回武侠小说,我先是列大纲标题,写了一大半,后就再也没有了兴趣。

做什么都只有几分钟热度。

虽然有时我特别害怕家人受到伤害,却不得不忍受。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无措。

我疯狂地工作,抽烟,写字拍照,每当我停下,我始终无法忘记这一切。

我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人还要孤独。

我甚至觉得我来造了这颗星球。

这世界像一座巨大的森林,霓虹是萤火虫,昼夜出行的人都是戴着面具的动物!眼神充满了人世的贪婪,那些睿智的眼神也都迷失在这一座座欲望之城里! 时以至今,我脑海中有一张清晰的家族所有故事的脉图,并终于原谅那些人因自己人生中的一切不如意而对我们所犯下的错。

这个坏的世界也没有终点,这是一个无人之境,我们应做的是,微笑着首往前行。

可惜的是,小叔三十二岁时,也是我们家来上海的第二年就不幸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从此我少了一位人生导师。

在那之后,奶奶也去世了,奶奶死的时候,曹庄的我们家包括我父亲与叔叔们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参加奶奶的葬礼。

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有故事的人都好可怜,连那些连死亡都带不走的悲伤,才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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