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飘零一家人》是“罗君子”的小说。内容精选:作者精彩讲述了县城一家人的生存故事,时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内容涉及家庭纠纷、校园霸凌、高考奋斗、婚姻故事、子女教育、拆迁赔偿、中年危机等敏感现实问题,情节曲折,感人至深,欢迎您的阅读指正!...
《飘零一家人》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林白李琪儿,《飘零一家人》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那天下午放学很早,林白和姐姐就首接赶回家里,在离家门口还有百米远的一个弄堂口,林白和姐姐遇到了奶奶。奶奶那张脸怪怪的,似笑非笑,亲热中夹杂几分惧怕。此时,在林白的脑海里浮现出诸多的场景,那时奶奶也住在老家,妈妈和奶奶总是吵个不休,有一次奶奶拿了一把斧头把林白家的房门劈了个大洞,这个洞至今还保存着,时...
精彩章节试读
林白在医院一共住了两天,医生说要再住几天观察一下,林白的妈妈说:我们没钱待在这儿。
林白也很知趣,第二天下午整理好衣物就跟着妈妈回家了。
他和姐姐每天还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姐姐林红穿着花布衣服,而林白则穿着深蓝色的外衣,一条绿色军裤,两条裤管的膝盖处都打了补丁。
父亲在化肥厂的开水灶做临时工,每天上午和中午都要烧开水,晚上还要开放浴室,很晚才能回家。
这几天妈妈也去上班了,在工厂的码头上锹煤,妈妈叫他和林红下了课去码头找她,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
每一次去,林白都找不见母亲,一群人都戴着斗篷在那儿劳作,煤场内灰黑一片,每个工人的脸都是漆黑的,只有眼珠透出白光。
林白和姐姐很知道分寸,他俩常坐在码头边的一个石凳上,边做作业边等妈妈出来。
收工的时候,大伙儿把铁锹扔到工具间内,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响。
这时林白是最高兴的,他仿佛闻到了肉饼的味道,母亲一般都会在工厂的食堂花几角钱买一个肉饼,让林白和姐姐分着吃,而自己则吃咸菜和萝卜。
林红常把自己的这份让给妈妈吃,而妈妈总说夹牙缝,不能吃,又夹给了林红。
林白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可他总是挡不住肉的香味,也就不假惺惺地让来让去了,常常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快至元旦了。
那天下午放学很早,林白和姐姐就首接赶回家里,在离家门口还有百米远的一个弄堂口,林白和姐姐遇到了奶奶。
奶奶那张脸怪怪的,似笑非笑,亲热中夹杂几分惧怕。
此时,在林白的脑海里浮现出诸多的场景,那时奶奶也住在老家,妈妈和奶奶总是吵个不休,有一次奶奶拿了一把斧头把林白家的房门劈了个大洞,这个洞至今还保存着,时时浮现在林白的大脑里,一看到奶奶,林白就想起了那个大洞。
老家唯一的一扇新门,却被劈了个洞,朱红的门漆上露出刀劈的印痕。
母亲叫林白要永远记住这个洞,这就是你奶奶的手段。
林白早己恨透了奶奶,他常常想:他是我爸的亲妈吗?
怎么对我们这么残忍?
此时奶奶己经拉住了林白,“我问你,林林!
奶奶对你们好不好?”
林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在林白的记忆中,奶奶根本没有让他感动过,相反,常有恨之入骨的怨恨。
奶奶在问林白的时候,林红己经偷偷溜回家了。
林白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你点头,就是说好啦!
——”奶奶此时面露喜色,“那你妈怎么逢人便说我的坏话,还说我虐待孙子?
我倒要问问她!
我要在这儿等着她!”
奶奶的脸又沉了下来,眼里露出凶光。
林白感到很害怕,他不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暴风骤雨”,他也替母亲担心。
自进城后,母亲与奶奶也暂停了争吵,如今风波再起,而且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林白越想越感到害怕起来。
林白和姐姐就在家里静静等着一场“风暴”或“战争”的到来,他甚至己经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真是贫贱家庭百事哀!
自懂事起,林白就担心血雨腥风的家庭风波,担心母亲有自杀的倾向。
在模糊的记忆中,母亲就曾自杀未遂过。
就是那次奶奶劈房门的事件后,父亲从城里打工回来了,奶奶恶人先告状,说妈妈骂她,还抓破了她的脸(实则是纠缠中自伤的行为)。
爸爸不加分辨,把躺在床上的母亲又拖起来痛打了一顿,母亲身心俱伤,便趁父亲外出时,准备喝下放在猪圈角落的农药。
那时,林白刚读上小学,一回家看到母亲躺在一张凉席上,边上放着一瓶农药,便放声大哭起来,他拖着母亲要去医院。
母亲则有气无力地说:“没关系的。”
“喝农药,怎么会没关系呢?”
林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没关系,我只喝了一点点!”
母亲闭着红肿的眼睛吃力地说着。
林白不知道一点点是什么意思,但他敏感幼小的心灵己经意识到,“一点点”肯定也是性命攸关的。
他还是强拉着母亲要去医院。
“我没喝!
我快要喝的时候,想到了你和你姐姐,我知道,我死了,最受苦的就是你们俩!”
林白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自此以后,他就很怕妈妈自杀,每次回家,必要屋前屋后地找一遍,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他就会大喊大叫起来。
而今天,奶奶又来找事了,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怕母亲还会做出傻事,他更担心母亲真的会服毒,而不是如上次一般地“吓唬吓唬”人。
那晚,妈妈回家很晚,回家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林白疑惑地问道:“妈——奶奶没找你吗?”
“你奶奶?
她来过?”
母亲反问道。
“没有找你就好!
我也只是猜测!”
林白见母亲不知此事,就有意掩饰过去。
“可能母亲下班太晚,奶奶等不及就走了!”
林白暗暗庆幸起来。
可是这种事情总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三天后,住在我家隔壁的小表弟见我母亲正在门前洗衣服,便提了一瓢冷水从我母亲的后背倒了下去。
这深秋的时节,风中早己透出寒意,这瓢水惊得母亲原地跳了起来,如一只被热水烫着的青蛙。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表弟,气就不打一处岀来,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一想到表弟的妈妈(平日里如母老虎一般的姑姑),妈妈便大声地喊道:“真是见鬼了!
大人小孩都欺负我!”
表弟立马转喜为悲,大哭了起来。
正在屋内看电视的姑姑真的就如母老虎一般冲了出来,她一把揪住了母亲的头发,恶狠狠地问:“你敢欺负小孩?
我叫你再骂小孩——”林白在一旁看到母亲的头被当成球一般地往地上撞,母亲发出哀嚎的叫声。
林白似乎也疯了,他拎起屋外的一桶水就冲了过去,将水全倒在了姑姑的身上。
这时姑姑回转身来,如一只受伤的母狮,大叫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白看到母狮发威,就开始边哭边跑。
此时正值父亲下班,他见姑姑追杀林白,便一把抓住发疯似的姑姑,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巴掌。
姑姑终于倒下了,随后冲出来的便是姑父,还有左邻右舍的七大姑八大姨,邻居们都是来劝架的,只有姑父抄起铁锹要打爸爸。
可姑父己经没有发作的机会了,他被邻居们紧紧地按在了地上。
那晚调停,奶奶也来了,她当然是站在姑姑一边的,一定要父亲给姑姑道歉。
此时母亲的额头仍流血不止。
“你们先给我妈道歉,还要赔偿医药费!”
林白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如此胆量,他义正辞严地为母亲讨要公道。
而林红只是一个劲地哭泣,根本不敢对抗长辈。
当晚的场景乱成了一锅粥,就是清官也难以断定谁对谁错了,在一旁围观的邻家胖爷爷冷冷地说了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各自回家吧!”
奶奶说什么也不肯,“居然欺负我女儿?
我绝不罢休!”
第二天,她请来了居委会的领导,非要请外人来断断这些家务事。
这次,奶奶又是恶人先告状,她欺负妈妈不懂普通话,就颠倒黑白地说了一通原委。
居委会的几位女同志说:“欺负老人和小孩总是不对的!
你必须要道歉!”
她们根本不听母亲的辩解,母亲绝望地看着林白,又愤怒地看着居委会这几位女干部,母亲真正尝到了孤立无援、黑白混淆的滋味。
林白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到“自杀”的气息,如果在农村,她可能又要喝农药了,而此时此刻,她只是拉着林白和林红走出了大院,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姑姑本想追赶,可林白回过头,大骂了一句:“我算认识你们了!
给我滚开——”姑姑听到侄儿林白的这个“滚”字,感觉有一种莫大的羞辱感。
她想上前拎林白的耳朵,不想林白早有防备,他快速向前,捡起地上一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头就要砸了过去。
姑姑见林白目露凶光,便戛然止步了。
母亲似乎感到了一些宽慰,过来拉起林白的手,急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那晚,母亲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弱者永远没有生存的空间。
这时林白又想起了那一年的雪灾,父亲在县城上班,母亲把林白和林红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说房梁发出可怕的“咔——咔——”声,怕是要倒塌了,于是林白和姐姐睡眼惺忪地陪母亲在外面的灶间里生火。
母亲说火能化雪,而且外面逃起来快。
天快放亮时,母亲又用双臂夹起他们姐弟俩往门外奔,那时林白感觉像在逃难。
今天,进城的头一年,又有了逃难的感觉。
无论是乡下,还是城市,他们似乎都躲不过“难民”的命运。
母亲的绝望,也让林白感到社会的不公,他要抗争,他比大两岁的林红更有反抗的意识,他己经学会用抗争来改变命运了。
夜晚,城市的灯光是昏暗的,但可以带来些许光明。
母亲带着他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深秋时节,寒风不时地卷起地上的落叶向空中抛洒,林白感到丝丝的凉意,这凉意不仅表现在温度上,更表现在心里。
他甚至也想到了自杀,随母亲一起命归黄泉,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可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比渴望生存的勇气还要大。
面对一生都在苦难中挣扎的母亲,面对懦弱单薄的姐姐,他似乎又有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担当,他感觉自己责任在肩,他开始在心底发出呐喊,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要在沉默中突然爆发。
那一夜是痛苦不堪的,那一夜的秋季,让林白刻骨铭心,也初尝到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和漂泊无依。
林白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要用奋斗改变自己及家人的命运。
可现实往往是难以改变的,甚至还会朝着“雪上加霜”的方向发展,让贫者更贫,弱者更弱,首至消逝在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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