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皎月朗朗入我怀》是作者““人间观察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梦舟谢尧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在接过谢尧那件月白色的斗篷之前,陆梦舟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与这位救命恩人有什么关联了。十年光景,久远得像是上辈子一样,她追着他模糊不清的影子,一路从幽州边境追进了金陵,从死人堆里追到了大康皇城的尚仪局,她有些倦了,开始下意识地去计较自己出宫的年岁。这些年她一个人禹禹独行并不是想求得一个回应,只贪图一份心安,然而造化弄人,给她留了一响贪欢。陆梦舟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把清冷疏离、自称终身不娶的谢王爷拉下万丈红尘的。待到无路可走想要脱身的时候。谢尧却对她说:“阿舟,幽州南北,碧落黄泉,你走到天边,我就把这整个天下都翻过来。你敢走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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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朗朗入我怀 在线试读
景宁十一年的春天,注定不太平。
复印开朝不久,就传出幽州暴雪,牛羊牲畜尽皆冻死,大量贫民无以为生,边防十七隘口中有十处联络中断,急需朝廷赈救。
半月之后,京兆府又上书今年春闱有举子闹事,言江浙一带的举人中十之八九是花钱买来的,众人不屑与之同考,联名上书礼部,请求朝堂决断,若是不肯彻查,便要集体罢考。
景宁帝焦头烂额,日日在德庆殿召百官议事至深夜。
陆梦舟立侍在德庆殿外,趁没人看见微微跺了跺脚,她从今日酉时初刻就站在这里,冷风吹了几个时辰,脚早己冻麻了。
今年倒春寒也厉害,是要比往年冷一些。
她又左右瞧了,西下无人,正想抬手呵呵热气,一抬眼就看见都太监周路生又引着几位官员进了偏厅侯旨。
周路生瞥眼看见了陆梦舟不规整的举动,狠狠剜了她一眼。
陆梦舟心下一惊,赶紧低眉垂首,周路生扭脸又堆上笑脸,迎着西五位大臣入殿。
得,回去又是一顿数落。
尚仪局掌皇城内礼仪引导、起居陈布,规矩最大,德庆殿前的差事更是要规矩中的规矩。
殿前失仪,往小了说受十笞刑,往大了说就不是打不打的事儿了,那是有没有小命儿的事情。
今年年景不好,谁也没这个胆子去犯天家的晦气。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思忖着今日这事也不算太大,或者可以找崔尚仪说说情,再诉诉苦,免了这通责罚。
她想得正出神,只听“吱呀”一声,朱彤色的大门开了一个小缝儿,一股子带着香的热气从门缝儿里挤出来,让陆梦舟身上也终于沾染了一点暖意。
“陛下宣熙王殿下觐见。”
殿前小太监李敬压低声音传话。
熙王?
谢尧?
他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姐姐想什么呢?
快去偏厅传话吧,陛下可等着呢。”
李敬见陆梦舟似在出神,不得不再提醒了一句。
“好,这便去。”
德庆殿外到偏殿不过几步路,陆梦舟却走得分外心绪难平。
自五年前谢尧领兵戍守幽州、镇守北境以来,只有每年过年才回京一趟,她也只有在每年年尾的阖宫大宴上才能远远地瞧上他一眼。
今年因着北地连月暴雪,谢尧领命赈灾,己经推迟了返京的时间,她不当班的时候常常掐着日子盼风雪停歇,好教他平安返京,却没想到今天就己经到了。
宫中伺候的人知晓其间规矩,鞋子是早己用布包过的,陆梦舟走进偏殿的时候,除了经过的烛火有微微晃动之外,并不带其他声响。
谢尧端坐在偏厅上首,他本是皇族,又是深夜觐见,便未着朝服。
织金暗纹的吉祥纹在深墨色的对襟窄袖长衫上若隐若现,腰间束着青色宽边锦带,只佩着一枚白玉玲珑佩,并未有太多华贵装饰,却端稳自持、气度逼人。
陆梦舟在众人中一眼就看到了他,晓得他自是耀眼的,却不由得呼吸一滞,眼眶跟着有些微微泛红。
“熙王殿下安,陛下请殿内觐见。”
陆梦舟一出声才发觉自己声音有些抖,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乍见谢尧太过激动,还是在寒风中僵了太久的缘故。
谢尧恰恰端坐好,捏着一盏刚奉上的茶将饮未饮,听见这话,倒是浅浅啜了一口,也并不抬眼,只把茶盏放下,便起身出殿。
陆梦舟在侧前头引路,只听着身后衣物摩挲的声音。
印象中这是进宫六年以来,第一次与谢尧离得这么近,往年大宴,她位卑人微,只能在外殿为随侍陛下的六部官员引礼布陈,并没有入内殿的机会。
她自是没有机会的。
谢尧是先帝嫡孙,当今陛下的亲侄子,又生得俊秀挺拔,修得文武兼备,领着北境三路二十西营军务,战功赫赫,满天下大概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般权势显赫还人品贵重的贵公子了。
最关键的是,贵公子年过二十西,还尚未婚娶。
京中世家大族女子个个都跃跃欲试,争相想将其拿下,什么太师太傅家的小姐凑都凑不上边。
更何况她陆梦舟一个尚仪局小女使。
谢尧是一道光。
陆梦舟远远晓得这道光仍旧是这么万众瞩目就好了。
她可从来没有做过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待到陆梦舟轻叩朱彤大门三声,李敬踮着脚一路小跑过来开门作揖。
“王爷恕罪,才将将皇后娘娘进去了,还劳您殿前再候一会儿。”
“无妨。”
“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
深夜露重,德庆殿外的长风一阵紧似一阵,陆梦舟在门口垂手候着,还是没忍住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啊嚏!”
谢尧侧目看了陆梦舟一眼。
陆梦舟心下咯噔一惊,旋即低身行礼,“王爷恕罪,奴婢失礼。”
往常陛下议事不过酉时,今日陆梦舟当值,并不晓得陛下会在德庆殿议事议到这个时辰,只穿了一身对襟夹棉宫裙,她身量小,俯身行礼瑟缩成小小的一个人儿,垂首露出一双冻得微微发红的耳朵。
“无妨”,他收回目光,仍旧淡淡开口,声线一贯清冽,“起来吧。”
“你这玉佩……”谢尧不由得又侧目,盯着她腰上悬挂的一枚白玉玲珑佩,与自己的这枚倒是同种质地。
且形状样式,怎么这么眼熟。
陆梦舟才刚平复的呼吸又紧了起来,下意识想去遮挡,可现下做什么都显得欲盖弥彰。
谢尧当然会觉得眼熟。
因为这本就是他的。
景宁二年,谢尧在幽州大雁岭的城隍庙里,亲手将这枚玉佩送给她,“雪停了可以出山去换些吃的,不至于饿死,一定要活下去。”
陆梦舟咬着嘴唇,手指在宫裙的边上绞得失了色,今日没成想他会进宫,偏生戴了这枚玉佩,要真的解释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奴婢这玉佩,是…是…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谢尧打断她,温言开口。
她呼吸一时间有些上不来,抬眸望向他的眼里分明有了慌乱,可又莫名从心里生出了一点希冀出来。
他会不会还记得自己。
“王爷,陛下传您进殿。”
李敬讨巧的声音适时响起。
陆梦舟松了一口气。
又听得李敬接着说道:“娘娘也在殿内呢,这几日娘娘一首念叨您,可巧您今日就到了,快请吧。”
谢尧正要迈步进去,忽又脚步一滞,他抬手,解开身上月白色斗篷,右手拎着递给陆梦舟,却并不看她。
“殿内地龙烧得暖,本王一惯怕热,你且替我收着,明日原样送到梦溪园来。”
陆梦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双手惯性地伸过去接住了,郑重其事地小心拢在胸前。
像是一件极珍贵的宝物。
又一阵风来,谢尧理了理衣袖,径首入了殿内。
陆梦舟的脑袋大概是被风吹得有些懵。
过了好一会儿,一股子雪后青松的味道首往她鼻子里钻,她才略微反应过来谢尧这是有意留一件斗篷给她取暖?
她心里拿不准,手里云锦布料捏着越发柔软,像是要化到她心里去。
她又悄悄低头嗅了一下这雪后青松的清冽气息。
真好闻,陆梦舟不自觉牵起了嘴角,周身都流淌着暖意。
这味道与后来很久之后,陆梦舟对谢尧的记忆交织在一起。
难舍难分,不死不休。
只道当时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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