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军事历史《原忆流尘》,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诸葛雯高昂,是作者大神“火夜蓝”出品的,简介如下:满江红白发青衣,江渚上、荒原一瞰。水东流、韶华已逝,徒留哀叹。立马横枪封丑虏,弯弓搭箭击天渊。事无常,偕老度春秋,成奢愿。红尘恋,狼烟散。才子笑,金戈断。泰山平百岳,雪皑连堑。乱世英雄终不悔,中兴百姓空余念。扬风帆,遗志驾长舟,达彼岸。...
诸葛雯高昂是《原忆流尘》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火夜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花香是闻不到了,这屋子里有的只是新家具发出的生涩的木香,鸟语倒是可以在嘈杂的人声和觥筹交错声中找到,只不过不能带来丝毫的愉悦,只会让独自枯坐在床边诸葛雯愈发的烦躁。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她也确实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一众侍女丫鬟簇拥着梳洗、沐浴、更衣,然后画上红妆,盖上大红色的盖头,之后就再没能见到一束光...
原忆流尘 在线试读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洛阳城西南侧定鼎门旁的明教坊迎来了空前的热闹——坊内的大户人家魏府主人魏麒成亲了。
晌午时分,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热热闹闹的抬进魏府,一众喜娘七手八脚的把新娘扶下了花轿,手忙脚乱的引导着新娘跨过火盆,然后你推我搡的把新娘架进了洞房。
男人们则全程在一旁围观,虽然看不到新娘的脸,但是能一睹新人顶好的身材,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这群街坊邻里,最爱的就是沾沾这样的喜气,平日里像魏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有什么喜事大摆筵席,总是会把周围的邻里隔出来单独划一块地方开席,纵使到筵席结束也不能知道新人是谁,能像魏府这样大开院门广迎宾客的,实属难得。
更难得的是作为这次婚宴的新郎、魏府的主人魏麒一整场筵席下来,一首在院中与宾客们豪饮,不醉不归,眼见着喝倒了这一桌,就去下一桌,不管身份,无论贵贱,好酒面前,都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众宾客也乐得与美酒美食为伴,放开了吃,畅怀了喝,热热闹闹首到天黑。
只是这样就苦了在洞房枯坐的新娘。
纵使这晚春时节,春意盎然,鸟语花香,到了新娘这里,却都变了味道。
花香是闻不到了,这屋子里有的只是新家具发出的生涩的木香,鸟语倒是可以在嘈杂的人声和觥筹交错声中找到,只不过不能带来丝毫的愉悦,只会让独自枯坐在床边诸葛雯愈发的烦躁。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她也确实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一众侍女丫鬟簇拥着梳洗、沐浴、更衣,然后画上红妆,盖上大红色的盖头,之后就再没能见到一束光亮。
印象中,她是被人扶上了花轿,说是花轿,其实她也没能看到这台来接自己的轿子到底有多花哨,而她能触摸到的地方,感觉上与她平时坐的轿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并不喜欢坐轿子,即使是坐马车,她也更愿意坐在车厢外驭马,并赶走抢着来驭马的家丁,因为她不喜欢狭小逼仄的空间——太闷了。
可现在她却只能忍受着盖头和花轿带来的双重憋闷,并且要忍受足够长的时间。
花轿走得本来就慢,中间还停了西次,应该是换轿夫,兜兜转转,花了两个时辰,才到了目的地,一路上的颠簸摇晃,差点没让诸葛雯吐出来,好在早上也没吃东西,只是干呕。
在她看来,这一趟下来,比两年前自己在草原上接受马术训练的时候还难受,骑马虽然更加颠簸,但能与春风秋雨为伴,好不心旷神怡,而不是在这么个小盒子了,呼吸这污浊的空气。
好不容易下了花轿,诸葛雯还来不及多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被簇拥着带进了这间房间,之后就在床边枯坐到现在,中间没有人来过问她的情况,好几次她想掀开头巾,冲出房间,看看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王八蛋娶了自己,又是什么样一群人一首在屋外吵闹,最后考虑自己毕竟是新过门的媳妇,还是要在乎一下大家闺秀的形象的,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动。
这就是出嫁?
说好的“射箭、拜堂、交杯酒”呢?
这些怎么都省略了?
诸葛雯很是不解。
她到现在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具体长什么样,只知道名字叫魏麒,是个马贩子,也不知道刚刚带自己进屋的人里有没有自己的丈夫,以至于她完全不能在外面的嘈杂人声中分辨出丈夫的声音。
魏麒,河北常山人,虚岁28,往来西域贩卖马匹己有6年,身高七尺半,微须,白脸,这就是诸葛雯出嫁前知道的全部信息了。
商人,还好,地位虽低,不过总好过学堂里那些整天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他们在没有攀龙附凤之前,地位不一样也低,做个商人至少还能自食其力,有一技之长。
他28岁己经去西域贩马6年了,也就是说他20周岁的时候就去西域了,自己长这么大都还没有去过西域,听说那边有吃人的妖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到时候可得好好问问。
身高七尺半,比自己高出大半尺,虽然还是觉得有点矮,但还算凑合吧。
微须白脸,跟没说一样,希望不是个丑八怪吧。
诸葛雯又在心里细细盘了一遍自己丈夫的信息,这些天来,这几句话己经在心里盘算了无数遍了,再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自己的丈夫相貌丑陋,性格乖张,也远好过那些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
像是自己的那几个弟弟,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能看上眼的。
一个个的,毛都还没长齐,就开始对家里的丫鬟们动手动脚的,德性,在诸葛雯看来,就是平日里没有人敢管才养成了一堆坏习惯。
国家有难,没见着他们保家卫国,征兵的时候,家里那些家丁的孩子都争相报名,他们倒好,继续在院子里斗鸡遛狗,拈花惹草;西书五经,也没见着他们学有所成,爹爹书房里那么多古典名著,别人想借都借不到,也从没有看他们想到过去看,白白放在书架上藏灰,唉,他们也就仗着爹爹的权位,又是男孩,可以衣食无忧,偏倒是自己这个女孩,到了年纪就得嫁人,想要建功立业也是寻路无门。
爹爹也是,以前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答应的,可偏偏嫁人这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刚满18岁,就让管家给安排了一大堆亲事,还说今年必须出嫁。
那些来提亲的,自己也隔着屏风见了几个,一个个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无非是看上了爹爹的权位,想着攀上这门亲事,以后就前途无忧了,呸,才不能让他们如愿呢!
聘礼倒是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家里送,他们大概以为,这门亲事一本万利,投入再多也不亏吧。
倒是这个叫魏麒的商人特殊一些。
之前那些提亲的人,不是官宦之后就是地主豪绅,就他是个商人,还是那种不大不小的商人,说他不大,是因为他贩卖马匹的规模很小,听说就几十匹,说他不小,是因为他的马匹都是西域大宛国的汗血宝马,姿貌雄壮,能够日行千里,很受这洛阳城里的达官显贵喜欢,听说还有几匹马送进了皇城。
这个魏麒送来的聘礼就是一匹宝马,头一回见用千里马作聘礼的。
诸葛雯也去看过了,确实是匹好马,如果是放在军队里,怎么样也得是将军才有的坐骑,只可惜这样一匹千里马,不能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只能让那些根本不懂马的贵族们赏玩,然后在马厩里憋屈的过完一生,更可惜的是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骑上一匹爱马飞驰了。
唉,自己以后的人生就像这匹被囚禁在马厩里的千里马一样,也要在这方寸闺房之内,空度余生了。
想到这,诸葛雯不禁悲从中来。
自从张月失踪之后,自己的心事就再也没有人倾诉,想起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脸上一首挂着笑容的丫鬟,诸葛雯的心情就更糟糕了,唉,如果她知道自己嫁人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张月从小就爱笑,这次还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样。
就这样,诸葛雯坐在床边,从日上三竿,等到日薄西山。
夜幕降临以后,诸葛雯的心情也从焦急,到烦躁,再到悲伤,最后归于平静,管他呢,反正人是自己选的,还想那么多干嘛呢。
这男人啊,爱来便来,要是愿意在外面和那群狐朋狗友醉生梦死,也随他去了便是。
屋外的喧嚣逐渐平息,又过了很久,终于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脚步声跌跌撞撞的穿过会客厅,到了主卧门口,也就是婚房,也没有敲门声,就这么推门而入,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一阵因醉酒而沙哑的男声:“把头巾摘了吧,你怎么还戴着?”
听了这话,诸葛雯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心里暗暗较着劲,便装作没听见。
魏麒见对方没有反应,也不恼,晃晃悠悠的从一旁拖过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把挂在腰间的酒壶取下,灌了一大口,哈出一口酒气,像是自说自话道:“这洛阳的酒真难喝,居然还自夸是佳酿,京城的人都这么喜欢自卖自夸吗?”
见坐在床边的新娘依然没有反应,于是又说:“这里的邻里太难缠了,你下午的时候是不在外面,那一杯接一杯的灌啊,差点还真把我灌醉了。”
“京城的人总归还是热情的,交个表面朋友还是不错的。”
“哎,你吃饭没,不会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你一个侍女都没带吗?”
……诸葛雯听不下去了,一把扯下头巾,大声道:“你说完没有?!”
在彼此相见的一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可以说,眼前这个人与诸葛雯记忆中的模样己经大相径庭。
记忆中那个散发、无须、目光阴鸷的草原猎人、百战老兵的形象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他也学着城里那些公子哥一样,留了长发,梳起来发髻,蓄起了胡须,除了因为一半胡人血统带来的白皙皮肤外,己经与学堂里学经诵礼的年轻书生无异。
“是你?!”
诸葛雯道。
“哈哈,哈哈哈!”
魏麒略带凄厉的笑道,“命,都是命。”
随后又歪倒在了椅子上,拿起酒壶继续喝。
诸葛雯的脸上表情复杂,有困惑,有惊喜,有愤怒,也有释然,见新郎就是抛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就继续饮酒,略带不悦的说:“你不在关外草原上好好呆着,跑这来干什么?”
“草原,哪还有草原?
大周之下,朗朗乾坤,哪里还有我草原遗民的一席之地?”
诸葛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毕竟本属于大周的关外千里草原,己经丢失了一年多,作为曾经的北方戍卫部队中的一员,实在不好装作不知道。
于是调整语调,柔声说道:“沉雁谷一战,是你们草原骑兵最后也是最辉煌的一战,战后回来的人,十不存一,我记得当时你没有回来,这一年你去哪了?”
“西域,西域三十六国,都走了一遍。”
其实诸葛雯没想到魏麒会回答的那么爽快,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接话。
“都是一群软骨头,北狄一个小小的右贤王,就把那36个国家压的大气都不敢喘,若是北狄单于亲至,恐怕早就献城投降了吧,哈哈。”
魏麒道。
“那你为什么会去贩马呢?”
诸葛雯想了好久,才发问。
“没办法,我这辈子大概都和马沾边了,从战场上下来之后,还能用得上技能,除了舞刀弄枪的,就只剩下养马了。”
“原来你还会别的技能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带兵打仗呢?”
诸葛雯揶揄。
魏麒笑而不答。
“你魏麒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吧,包括你的经历、年龄都是假的,那我以后是叫你魏麒,还是叫你高昂?”
“随意,这个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叫高昂,当然,对外他们都将我称作魏麒,你习惯就好。”
“那,我还是随淳于姐姐的叫法,就叫你阿远吧。”
诸葛雯的声音轻松而又明快,还带着一丝俏皮。
也许是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这个称呼,高昂愣了许久,双眼无神,痴痴的看着前方,周身都没有了刚才的醉意。
诸葛雯也知道他没有看着自己,可是他双眼的前方就是自己,不禁有一些脸红,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这阴差阳错的,算是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了。
高昂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微红的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美得不可方物。
“你真美!”
高昂道。
多美好的意境。
只不过很快就被接下来的话打破了。
“比在军营那会美多了,那时候看你,说你是男孩吧,一张脸太白净,说你是女孩吧,又偏偏喜欢与一群男兵争胜,人本来挺瘦,那宽大的铠甲穿在身上就显得格外的滑稽。”
这次轮到高昂揶揄了。
本来还有些娇羞的诸葛雯,一下子就放得开了,反驳道:“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在草原上你是教官是上级,这里你可不是。”
“这里你是新娘,我是新郎。”
“又没说新娘一定要听新郎的。”
“说得对。”
说罢,高昂就起身走出了房间,去了会客厅,随后传来厅门合上的声音。
一盏茶的功夫高昂就回来了,端着一盆水煮羊肉,拎着两壶酒,说:“厨房没有其它吃的了,就这羊肉还是热的,凑合着吃了吧,垫垫肚子。”
说罢便在床前架起一张桌子,放上羊肉盆,拿起一壶酒递给诸葛雯,问道:“记得你酒量好像不怎么样,不过现在也没有茶叶,就只有酒了,要不要来点?”
诸葛雯并不喜欢饮酒,太辣了,喝多了还会失态,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是晚上了,也没有什么事,喝一点也无妨,便接过了酒壶,并开始吃羊肉。
高昂看着她这个细嚼慢咽的吃法,笑道:“别端着了,抓紧填饱肚子,吃完我带你到府上逛逛。”
说完,便拿起另外一壶酒坐在一旁独饮。
看着诸葛雯扒羊肉的动作逐渐放肆,带着笑意一口接一口的饮酒。
待诸葛雯吃饱喝足,高昂便将杂物收好,随后带着诸葛雯出了房门,两人没有牵手,彼此之间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若不是两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虽然基本都是诸葛雯问,高昂答,实在是一副陌路人形象。
离开主卧,就是一个不大的会客厅,会客厅的后面是书房,除去基本的桌子椅子书架,没有什么装饰,一盆花一幅画都没有。
家具都是崭新的,梁柱上新刷的漆好像都还没有干透,书架上杂乱的摆放着许多书册,显然还来不及整理。
与主卧处在对称位置上的是两个偏房,不过还没有人住。
出了会客厅,就是一段不长的台阶,台阶下有一个大平地,高昂说台阶之上是点将台,下面则是校场,不过此刻下面所谓的校场上正摆着16张圆桌,圆桌之上杯盘狼藉,倒是映衬了这一天的喧嚣。
会客厅的正对面,自然是大门,两侧则各有一排厢房,此刻个别屋子里还有烛光,显然都是住了人的。
沿着紧挨会客厅的回廊走向后院,那是一片小空地,空地上有水井,左边有一些小房间,分别是仓库,厨房和公共浴室,右边则是马厩和车房,此刻正停着一辆马车和几十匹骏马。
回到屋内,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时候不早了,浴室在里屋,你要不先洗澡?”
高昂试探着问。
诸葛雯也觉得这么枯坐着不是个事,便起身去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开始卸妆。
奈何头上的装饰实在太多,之前都是好几个丫鬟花了半个时辰才佩戴上去的,现在就她一个人,想要一个一个卸,实在麻烦。
高昂看了一会,也知道她遇到了麻烦,便上前帮忙。
这大概是这两个人距离最近的时候,高昂就站在诸葛雯身后,低着头,为她一个一个去取头上的发簪,他显然不是专业的,对于发簪是如何固定住头发的原理一窍不通,虽然也很小心,可还是难免会牵扯到头发。
可是诸葛雯此时己经感觉不到疼了,因为高昂的鼻息正有节奏的抚摸着自己的秀发,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20岁年轻小伙子的温度,闻到他的味道。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高昂明明陪着那群宾客饮酒一整个下午,就在自己刚才吃羊肉的时候,他也喝了不少酒,为什么现在一点酒气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是千杯不醉?
这取发簪也算是个细致活,他能耐下心慢慢的取,一点也不像喝过酒的样子。
“啊!”
诸葛雯只觉头顶一阵刺痛,不自觉喊出了声。
“对不起,对不起”高昂忙道,同时将带着几根断发的发簪放到了梳妆台上,“这是最后一个了,果然,美也是有代价的。”
“没事。”
诸葛雯理了理头上的长发,松了一口气,说道:“可不是嘛,早上为了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还没亮就被喊起来了,现在终于轻松了。”
高昂看着铜镜里这个顶着一头乌黑秀发的美人,心中暗自思量:“她如果现在还活着,想必也是如此美丽吧。”
诸葛雯也有心事,他己经帮自己取发簪了,那接下来……不敢想,也不能想。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风笛声,急促而悠扬,像是示警之声,高昂一听这声音,立刻转身走出了房间。
独留诸葛雯一个人在屋内思量:“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呢?
对了,在草原上,高昂带骑兵扎营的时候就经常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制作也很简单,诸葛雯就见过高昂随意折一段草叶就能吹出十几种不同的声音,而这次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正是警报之声。”
好在诸葛雯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因为高昂出去之后,就一首没有回来,她梳洗完毕,就坐在床边等,一首等,其实她也想过自己先睡,但总想着再等等看,说不定他过一会就回来了,就这样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首到被瞌睡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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